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瞿晓铧与苏州企业家分享阿特斯的创业初心和未来!

2019年1月19日,阿特斯阳光电力集团董事长、总裁兼首席执行官瞿晓铧博士出席由苏州市科学技术局、苏州市工业和信息化局指导,江苏省苏商发展促进会、苏州市相城区人民政府联合主办,江苏省苏商发展促进会苏州分会、苏州市领军人才联合会、苏州市智能制造产业联盟、苏州市科技创新服务联盟和创客公社苏州分社共同承办的2019首届苏州企业家年会暨苏州智能制造产业发展论坛。 本届论坛以“匠心制造,智领未来”为主题,旨在推动企业家以匠人精神实业根基,以智能制造引领转型发展,为苏州高质量发展集聚动能。来自苏州市近300位苏商齐聚一堂,共同探讨新时期苏州工业经济创新发展、加快智能制造转型等话题,助力苏州高质量发展。  阿特斯集团董事长瞿晓铧博士在论坛上围绕企业的数字化、智能化转型这一核心议题,结合阿特斯的创新实践,发表题为“企业家的初心与未来”精彩演讲,引起与会者的共鸣。 以下内容根据瞿晓铧博士发言录音整理
各位企业家、各位领导、各位来宾,大家好! 我是阿特斯瞿晓铧,非常荣幸参加今天的苏州企业家年会。 我今天要讲的是企业家的初心和未来,为什么讲这个题目?因为阿特斯是2001年10月草创于苏州常熟,到今天,正好进入十八岁的成熟期。创业的艰辛、成功的喜悦、转型的痛苦、对未来的迷茫,我们都经历过,或正在经历着。所以非常高兴今天能有机会和大家交流分享。 做企业,首先难在创业。我们在座的基本都经历过创业。每位创业者的机缘不同,初心也不同。但有一点一定是一样的,就是有一个梦想,我和阿特斯也有一个梦想。 我祖籍江苏常熟,24岁毕业于清华大学物理系。清华的学生群英荟萃,我属于中游,虽然学习上中游,但绝对是喜欢另类挑战的人。跑、跳、投这类的传统体育我一样都不行,但是另类运动,比如说冬泳,我是绝对喜欢的。 我在清华当了三年冬泳队队长,25岁出国留学。23年前,1996年,机缘巧合,进入了光伏太阳能行业。那个时候光伏正处于商业化前期,黎明前的黑暗,不怎么受关注,虽然一直被称为未来的行业,但是谁也不知道未来什么时候来。风口也还没来,猪也飞不起来的时候。没有鲜花更没有掌声,当然也没有像今天这么拥挤。但是我进入行业两三年以后发现,太阳能绝对是取之不尽、用之不竭,而且使用的过程非常干净清洁,几乎零污染,所以我觉得这个行业有巨大的潜力。于是2001年,带着几万加币,回国创办了阿特斯。创业的曲折就不必多说了,大家都体会良多。 这里有两张照片,第一张是我们创业的时候,租用的厂房,后面是当时最早的40多名女工,那个时候没有什么机器,全都是手工作业。我自己又当总经理,又当销售经理,又当质量经理,这张照片上,我是陪一位德国大众汽车公司的质量审计来审查。 他告诉我什么是质量体系,什么叫16949,什么叫8D,什么叫PPAP,挺好,把我们扶持起来了。 另外一张照片是我们第一次出货时的场景。当时全厂员工基本上不休不眠干了48个小时,到夜里三点多钟的时候,我的员工跟我说,你回去睡觉吧,现在肯定不会出问题了。回去也没有睡着,七点钟他们发给我一张照片,我们的第一个集装箱装箱发给客户。那一天,2002年3月24日。 公司运转起来后,我给自己,给公司写了一条使命,让太阳能走进千家万户,让子孙后代享有一个更美丽,更干净的地球! 阿特斯也赶上了光伏商业化早期的红利。2006年,公司成立的第五年,我们就在美国纳斯达克上市,当时我们组件的出货量是15兆瓦,相当于今天的千分之二。我的感觉是,创业的成功是天时、地利、人和的组合,成功的一定是英雄,但是失败的也绝对不是狗熊,或者说也不见得是狗熊。 但是创业成功了又如何?创业成功真的只是开始,咱们在座的人以后都会看到,经济必然有周期,光环总归会退去,你的竞争者总有一天会不弃而离。 至于说我们做的这个行业,光伏是一个好行业,因为发展非常的迅速,机会多多。很短的时间内,国内就有好几家企业到美国上市,后来又到中国上市。但是同时光伏也是一个坏的行业,为什么坏?潮起潮落、楼起楼塌,前赴后继,引无数英雄竞折腰。 在过去的十几年中,光伏经历了三次大的全球市场调整跟周期,每次周期都有一个因素。第一个周期,起因是2008年的金融危机,以及西班牙光伏补贴项目的结束。第二个危机是,2012年欧洲、美国对中国光伏产品发起反补贴反倾销调查,同时德国的光伏补贴正式开始退坡,行业进入寒冬。第三次危机或者说是第三次低谷,是2018年5月31日中国实施了光伏新政后。每一次周期他都会调整跟冲击股价,同时也会造成相当一部分光伏企业经营困难,甚至破产。 这张图显示了在美国上市的部分光伏企业股价图。 其中红的是阿特斯的股票,潮起潮落,上山下山,万水千山。有的股票它就归零了,有几条线,原来跳的也很高,最后归零。局外人看到的是潮起潮落,他们没看到的是光伏行业在潮起潮落之中,按照光伏自己的摩尔定律发展,刚才刘杨博士说,在芯片行业已经没有摩尔定律了,光伏也是太阳能,光伏也是半导体,它也采用硅材料,但是发展的时间比芯片晚一点点,所以它还有摩尔定律,在光伏摩尔定律下,光伏行业以光速发展,不知不觉中已经进入了寻常百姓家。 怎么进入寻常百姓家?以这块光伏发电组件为例。这样一块标准组件,大约是2米×1米的尺寸,2003年的时候发电功率大约是230瓦,售价超过4美金一瓦,总价超过7000块钱人民币。2018年,组件发电功率变成380瓦,增长了65%,价格28美分一瓦,总价700块钱人民币。700块人民币相当于什么呢?我刚刚新配了一幅眼镜,这个眼镜略微贵了一点,但是因此我也到眼镜店看了看,他们说国产镜片怎么怎么样,结构怎么怎么样,我看了以后发现,我要用两块组件才能换到一对眼镜片。 但这也是好事。那就是随着光伏设备价格的大幅度下降,光伏发电技术开始进入寻常百姓家,光伏全球的市场规模从2003年的0.5 GW,到2018年100GW,增长了多少?200倍。这是年新装、新增的装机容量。从2016年开始,光伏居然变成了全球年新增容量最高的一种发电技术方式。不知不觉中,主客易位了,光伏成了能源投资、特别是发电投资领域的带头大哥了。 支撑这一切的是什么?是生产技术和管控技术的惊人提升。我这里用一块电池片,光伏组件的心脏部件来举例。这么一块电池片在2003年的时候,我们检测5个参数,全是手工检验,精度肯定高不到哪去,因此基本上不能用于生产管控,或者说2003年的生产管控水平,跟今天相比,叫做刀耕火种。2018年怎么样呢?我们控制跟检测40多个参数,随着能够控制跟检测的参数的增加,性能大幅度提高,质量一致性也大幅度提高,但是这也说明对于阿特斯以及任何行业的领先者而言,对于生产过程的自动化和智能化的要求,它不是装点门面的花拳绣腿,而是克敌制胜的利器,并且我叫它救命金丹,没这个东西你就不要玩这个了。 光伏行业最早在2005年以前都是手工制造,2005年以后自动化开始上,但一直到2009年以前,自动化程度并不高。如果你看车间中的电脑应用的话,就是单台设备控制。在整个生产环节中,基本上用不到电脑。但2009年以后,行业的一些龙头企业,包括阿特斯,开始逐步引入整套的ERP还有MES系统,并且对ERP跟MES系统进行集成。今年的1月5日,我们把全球十几个站点,从工厂到销售公司的ERP跟MES系统做了全面升级,1月5日按期上线。到目前,阿特斯基本形成了包括供应商、工厂、用户在内的一种闭环的管理制造、管理系统的雏形,应该说还是一个雏形,也就是基本完成了工业3.0体系架构的建设。 再往下走,就要逐步迈入工业4.0的探索阶段。从工业1.0到工业3.0带来的成效是什么?成效挺多,最明显最直观的是什么?制造环节的单位产量的用工数。专家可能说太简单了,但是它的确是最简单最直观的参数。 2009年的时候,年生产200兆瓦光伏组件,用工306人,2012年92人,2014年74人,现在20人,单位劳动生产率提高了15倍。 如果仅仅涉及制造过程的,叫做高效率以及精细化管理。而我们做的是一个闭环系统,需要订单和生产供应链之间的互动,从信息流来看它是一个双向的,从上到下,再回到上面。 只要做到工业3.0,完善工业3.0,我觉得大概也就够了。但是我们其实还面临着另外一个大趋势、大挑战。这是一张世界地图,2006年我们上市的时候,在常熟只有一间光伏组件工厂,基本上生产一款产品。这个产品多少量呢?15兆瓦,相当于年产7万-8万件组件的量,客户大约是10个左右,两个国家,德国、西班牙,这是整个数据。 到2018年,我们在全球7个国家和地区,我们经营着15个工厂。产业链从组件的终端制造,向上游拓展到铸锭,长晶、硅片切片,再到电池片制造,还有往下游延伸到整个发电系统的集成和服务。我们制造生产几十个产品,年出货量大约7000个兆瓦,这是多少呢?大约是2000万件组件,我们的客户2000多个客户分布在150多个国家和地区,这意味着什么?市场在迅速的走向全球化、颗粒化、服务化、细分化、还有直销化。这点其实跟电商有点类似之处在于,不是说一点分销商也没有了,但是大趋势,你会看到越来越多的直销化和去中间化。 这就说明在不久的将来,阿特斯必须要把我们现在工业3.0的线性和双向信息反馈、分层控制的体系演进到工业4.0的网状控制体系。信息要在多点之间流动反馈进行决策,然后再流动、再反馈,这是我们理解的智能制造的一个阶段。 做到了工业4.0以后,我们是不是进入了无人地带?可以轻松一下?一览众山小了呢?其他行业不知道,据说华为做到5G就可以了。但是作为光伏,对于绝大多数的制造业,我告诉你基本不可能。我在这里比较两组数据,2006年,也是我们上市的时候,发货量15兆瓦,2017年6800兆瓦,增长了450倍。营业收入从6000万美金增长到34亿美金,增长了50倍。这中间还包括了我们下游的整体解决方案,以及服务类收入。如果把这两个去掉的话,硬件收入也就是一半。用工人数从386人增加到12000人,增长了30倍,但是企业市值呢?增长了两倍。 这说明什么?还是一开始讲的那句话,光环终将退去,聚光灯也会转移到新的行业和新的产业,行业周期是不可避免的自然规律。 留给咱们企业家的是什么?是社会责任,转型压力,还有万里长征人未还,我们这些处于新时代转型阶段的企业家,我觉得真是压力山大。你看,贸易壁垒、用工成本、劳动力短缺、国进民退、恶性竞争、环保风暴,还要什么?够多了吧?够压力山大了吧?有句诗叫做,一入侯门深似海,从此萧郎是路人。我把它改编了一下,叫做一入制造愁如海,从此悠闲是路人。 但是我们就应该就此消沉吗?绝望吗?我觉得不行,也不应该。我们清华大学老校歌上有两句,叫做立德、立言、无问西东。所以我们怎么办呢?为了社会的进步,为了中国梦实现,就要抛开自我,不问西东。我们看中国在发展的过程中的确存在一些问题,可是我在过去20年中,跑了全球6大洲40多个国家,我们现在在7个国家和地区有工厂,我们还对其他至少7个国家做过制造业工厂的可行性研究,我可以负责任的跟大家说,中国的综合营销环境的确还是最好的。 中国的制造环境我觉得也还是最好的,因为产业链最完整,银行对制造业比较了解,中国的政府,对于经济、对于制造业也是最理解的。真要说转型的挑战和压力,全世界各国都面临,中国面临的不少,但也不多。但是综合来讲,中国还是实现梦想的最好舞台,而苏州就是在舞台的正中心。 另一方面,咱们也灌点心灵鸡汤。我们在各行各业都会为未来、为人民创造更好的生活,留下些真善美。我们新能源行业做了这些,受了这些苦,会为世界创造些什么呢? 这张图是彭博提供的,在1970年的时候,化石能源占全球发电比例的大约70%,非化石能源也包括核能,占30%,光伏发电无处可寻。到白线这个地方,情况开始变化,比如说煤电占的比例退到了接近30%,但这不是中国,这是全球平均,中国的煤电发电加起来超过60%,这就是为什么中国雾霾多。 如果按照现在这个趋势发展,到2050年的,这个图像真的会反过来,清洁能源会占到发电总量的70%,化石能源30%,其中光伏跟风电对齐了,光伏会占到大约24-25%。所以我们做光伏的辛苦了半天,给大家贡献的就是绿水蓝天。绿水青山,就是金山银山,咱们XDD语录。 原本我讲到这儿就结束了,正好刘博士提到了一个创新模式问题,即低成本和新市场创新。这就引到我们阿特斯的一个slogan,卓尔不同。咱们中国有句老话,走自己的路,让别人说去吧。后来在一个行业会议上,我们光伏的一个评论家跟我说,中国的企业家,叫做走别人的路,让别人无路可走。 但是我觉得好的办法、正确的办法,还是追求与众不同,找到不同的竞争模式,还是应该走自己的路,让别人说去吧。 新春即将到来之际,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头有猪的嗅觉、发挥猪拱地精神,努力的拱地、智能的拱地,找出新商机,努力让自己吃饱喝足,自然就没有危机了,谢谢大家!